比起采繁豆蔻又多了几分自责,泪珠子已经在眼中不停的滚动:“都怪奴婢!明知道二小姐不安好心却还给小姐送了过来!”她跪在地上狠狠落在自己脸上一巴掌,“小姐要怪就怪奴婢,可别这样吓奴婢们啊,若是今日您出了什么事可不就正好如了那些奸人的愿吗?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丫头的哭声,云知欢茫然中带着惊恐的双目中终于恢复了些往日的神采。
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,脑海深处的记忆又被唤醒了过来……
这枚玉佩……或者说这枚玉佩的纹样她是见过的,且还分外的熟悉。曾经,她嫁给甯修远之后,甯修远知道她喜欢海棠花之后,除了在院子里种了一院子的海棠花之外,还偷偷摸摸的跟着工匠学雕玉。也不知道废了多少心思,最后在她嫁进王府的第一个生辰亲手雕了枚玉佩送给她,那枚玉佩的模样就如同手中的这块一般,除了玉料不同,就连那一处花蕊都几乎一模一样……
若说这枚玉佩只是一个巧合,那么云柔给的这封信,应该就算的上挑衅了。
云知欢低头,目光落在那白纸黑字上——云柔请摄政王妃安。
短短的几个字,却像是那雨夜里冰冷的利箭,霎时间就穿透她的心肺,疼得她撕心裂肺。
“我没事。”云知欢长长的舒了口气,扶起了惊慌失色的豆蔻,安慰着两人:“只是刚刚有些事情想岔了,如今已经想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