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，他也问罗婷燕：“你这么多年没去上海，是故意不去吗？”“故意不去？”罗婷燕反问，“什么意思？你是说我有病？”王奎哈哈大笑。高敏则脸色难看地扭过头去再不说话。没人知道她眼泪夺眶而出。
在江阳县城的饭桌上，刚开始，五个人因为奔波了一天，加之一路上交谈过频而陷入了冷场。大家只是谈论一下这个菜不错那个菜还行，酒几乎喝不动。后来张亮出去接了个电话，耗费将近一个小时。虽然饭桌上人数减少，但张亮这个漫长的电话本身给大家带来了话题，因为都知道是他老婆打来的无疑。
李芫还出去到走廊上看了两次，张亮都在走廊尽头的那扇窗前听电话。窗外就是马路，很吵。他宁愿如此。李芫也无法听到他说什么。李芫告诉在座，张亮从来没有和老婆在电话中说过这么长时间。有事说事，没事挂掉，这是张亮八年来对妻子一以贯之的态度。所以，在张亮返回饭桌之前，这个电话对大家有足够强大的吸引力。
罗婷燕作为表妹，她对兄嫂之间的事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。还在罗婷燕读高中的时候，张亮就结婚了。罗婷燕至今还记得表嫂那时候是多么年轻和腼腆。她甚至还记得自己和表嫂娘家的一个男孩在迎娶时发生了一个矛盾：无论从门缝里塞进多少红包，后者死活不开门放新娘走，罗婷燕则隔着门骂他。而当他最终打开门的时候，罗婷燕脸红了，因为她发现那个男孩和自己差不多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