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糖迫不及待地展开手帕包裹,里面有六枚大银元。手帕是淡蓝素色,只一角绣了枝墨梅花,显色颜色暗淡,却有股欺霜压雪的肃杀霸气。糖糖提着手帕左右看着,一旁绣着几个行草的字,她不认得,就问裘心筠:“写得什么呀?”
“抱香枝头”裘心筠解释说,“就是取自那句诗‘宁可枝头抱香死,何曾吹落北风中。’”
“不懂!”糖糖回答得十分明确,她可不懂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,不过朱凤羽是远近闻名的才女。这绣工也真是精致。
“姐姐的意思是,宁可死,也不屈从。”裘心筠痛心的捏紧那块手帕,“可是,有些怪。”裘心筠打量那幅手帕又自言自语。
“哪里怪?”糖糖不解地问。
“这分明是首咏菊的诗,怎么配了一幅墨梅的绣图?”裘心筠打量上下翻看寻思。糖糖一把抢过帕子训她,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弄这些酸腐文儿咬文嚼字的东西,就救得了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