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陈堆笑试探,说,海外股份?
来的人没说话。
我疑惑着,又迟疑着,探身从楼梯处望去,只觉得呼吸都被掠去,来的人,不是我想象的人,而是陆文隽。
他恰好抬头,看了我一眼。
我如坠冰窖,手脚冰凉,几乎是趔趄着,退进了客房,紧紧关上门,却仍觉得自己无处可藏。
安德鲁突然爬起来,奇怪地看着我,说,姜生——我惊恐地看着他,近似绝望地冲他摇摇头,示意他不要喊我的名字。
他下床,蓝色的眼睛里透出一股特别的光芒,像是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什么东西了似的,他说,你怎么了?脸这么苍白?
我抓起他的手,这是目前唯一有温度的物体,我所能握到的。
安德鲁说,你的手好凉!
我抑制不住地喘息,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安德鲁说,你在怕什么?
我强笑,说,没!我只是身体不舒服。
安德鲁说,我给你去喊老陈。
我拉住他,几乎绝望,说,不要!
安德鲁奇怪地看着我。
我看着他,突然惊觉,说,你不是喝醉了吗?
安德鲁翻了翻眼睛,说,好像……是。
这时,老陈在门口敲门,我连忙捂住安德鲁的嘴巴,生怕他出卖我在房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