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长心中对陆氏本还有些照拂之情,毕竟这些年在京中一起互相扶持着过日子,情分自然不是君呈松这等常年在外的生面孔能比的。
方才说这样的话,也是为了让陆氏安分下来,才能以谋未来。
可陆氏如今气急之下说出这等诛心的话,族长心中所剩无几的几分怜悯是彻底烟消云散了。
君呈松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,才开始说婚书一事。
“这些年陆氏在府中以我父亲的正妻自居,此事追溯起来,也是从十几年前父亲立婚书将她扶正说起。
今日我翻出府中旧物,才发现这张婚书上只有父亲的私印,并无官媒盖章,也无族中登记见证,不知这张婚书,族长可见过?到底真的确有其事吗?”
君呈松语气本是轻快,像在说今日天气如何这种小事。
可听到最后,族长心头无端掩上一层穿不透的阴霾。
这件事,没有人比族长更加清楚的。
当日老侯爷闹不住陆氏的歪缠,松口说立她为正妻,又当着陆氏的面写下婚书。
陆氏出身微贱,没怎么见过世面,并不知道世家大族之间成婚立妻该是什么样的章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