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帛画颤抖着，眼泪在脸颊上滑落。
要说出原谅的话，杨帛画做不到。
但她心中明白世事难料，意外发生的突然，许灵昀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法面面俱到。
比起果果，她更希望死的是她。
现在这个境地，杨帛画都不知道她该恨谁。
恨自己屡屡对果果心软，不曾督促它训练，恨许灵昀没有履行承诺，让果果被杀？
最该恨的，应该是罪魁祸首盛从欢。
她向许灵昀伸出手，声音沙哑：“师姐，给我把刀。”
许灵昀什么也没问，将刀扣在了她手中。
她后退了两步，展开双臂：“来。”
刀光划破虚空，闪烁着凌厉的寒芒。
杨帛画的刀却没有朝向许灵昀，反而是转过身戳向盛从欢的身体。
盛从欢惊恐的大叫，想要退后，又被死死束缚在原地。
刺入抽出，一下又一下。
鲜血滴挂满了傀儡丝线，杨帛画也不曾停下。
她拿刀的手在剧烈颤抖，刀有了脱手的趋势。
“师姐，帮我。”
杨帛画低声恳求，声音像是彷徨的幼猫。
许灵昀握住杨帛画的手腕，一点点将刀从盛从欢的身体中抽出，又重重的捅进去。
噗——
刀剑入体，盛从欢的尖叫哭泣声和哀求如同锯齿磨过玉石，而杨帛画却像是听到了仙乐，精神奕奕，越发疯狂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