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国公轻咳一声止了这个话头,“太子,时辰将至。”
太子眼神扫过,满意的点头道,“请学子们入场吧。”
等候多时的一众学子鱼贯而入,头也不抬的行过礼后便依顺序各自入座,虽则不敢抬头,却也不妨碍他们拼命往上掀起眉眼去瞧,自然,也就看到了站在太子身后的花芷。
沈棋心情复杂,姜焕然更是像在心里点了一把火,想着怎么都不能在大姑娘面前丢了脸,朱子文身为表哥,余夏生和元家子又是那样的身份,这一算起来,竟是数人都不能在此一试中露怯。
殿试为三个时辰,太子自是不会一直守在这里,宣布了试题又看了看众人的表现后便带着花芷离开,他今日的授课还未开始。
“太傅更看好谁?”
“沈棋受教于父亲多年,自己也是肯用心之人,当不会差,余夏生心胸宽广,虽说未经过磨砺如今看着还天真了些,好好磨一磨当能大用。”
还真是举贤不避亲,太子在额前搭了个凉棚看向透过树冠透过来的日光,“在花家落难时沈家表现得可谓薄情寡义,太傅不气?”
“沈棋去过一趟阴山关,若沈家执意要和花家撇开来他去不了,心意是在的,说到底沈家也不过是明哲保身罢了,为家族计算不得错。”花芷顺势又道:“殿下更多时候需得将一碗水端平,不要以喜恶去用人,有的人或许不得您喜欢,可他却可能是个能吏,有的人您恨不得天天带在身上,那人也有可能是个小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