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忱宥还是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还话痨的话痨,早就被念叨得耳朵生疼,为了避免她继续纠缠,只好配合着应道:“什么关系?母女?”
“啊呸,你这个没眼力见儿的,脑子里都装的什么玩意儿?师徒!”汤弥说得正起劲儿,手舞足蹈的样子,“苏青宜的关门弟子,怎么样,厉害吧?省舞团的准成员!未来的舞坛新星!我跟你说……”
贺忱宥屈着大长腿,懒懒散散地挖了挖耳朵:“听出来了,你们家小顾念很厉害,那你呢?”
那你呢?
果然,汤弥瞬间萎了。
扎……扎心了。
她跳舞也不是很差,但也不是很热爱,至于自己到底想做什么,其实她也一直没想明白。所以在人生选择这件事上,还处于迷茫状态,这么突然被贺忱宥提一嘴,心里还真是被戳了一下。
贺忱宥偷偷瞄了汤弥一眼,挑了挑眉,心想,小样儿,还治不了你了。
他耳朵终于清净了。
他换了个姿势,舒舒服服地斜坐在台阶上,顺手扯了扯之前她留下来的军训服外套,给自己遮住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