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云清那时思索了一下,勾起一抹不正经的笑容:“我看你眼神挺可爱的,跟别人不太一样,觉得让你就那么窝窝囊囊地死了,会有些可惜。”
樊子衿听了这话,气得差点吐血。
但是墨云清怎么着也算他半个救命恩人,于是他忍气吞声,又问道:“那你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?”
这次,墨云清依然嬉笑着,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“让我认你为主人?你在想什么好事呢!”
他瞪圆了双眼,不可思议地问他。
他就算叛离了师门,至少曾经也是医圣傅元的弟子,一身医术高妙,怎么不可能给人当奴隶啊?
他记得他咬牙回答道:“若你救我的目的,就是为了能够羞辱我,我倒宁愿你立刻杀了我。”
他高傲的自尊心,绝不允许他向另一个男人匍匐称臣。
结果,墨云清笑嘻嘻道:“别这么激动啊,我就是随口一提。不过,你不想要秘笈了吗?”
一听见“秘笈”这两个字,樊子衿心中百感交集。
若不是为了这该死的医学秘笈,他也不会知道,原来一向性情淡漠、不争不抢的师兄,居然如此功利,如此世俗,如此龌龊。
若非这该死的秘笈,也不会同门反目成仇。
他恨声道:“秘笈,那破东西,我只恨为什么不曾毁掉。”
墨云清摇头道:“毁掉?那就太愚蠢、太孩子气了,你想想,你们师门辈辈单传的秘笈,定然记载着医术的最高成就,你忍心不去看上一看、甚至于据为己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