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的时候,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山洞的,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挪动着脚步,脚下的一切在我的眼前开始变得虚无缥缈。望着这群山和荒原,我的脑中空空的一片。
我已经再也回不去了,这是一个多么悲哀的事实,我再一次想到。
后来的十几天,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。
我的眼神空洞而又迷茫。憨婶做好了饭,一群人拿了龟壳碗便去打饭,轮到我的时候才发现我的手里拿着屁虫的蚺皮小鼓。他们后来又去修灶,我们的烧火灶上次被狂风吹倒之后便散碎成块,一直还没有维修。他们有的搬石块,有的和泥,我也莫名其妙地走到他们中间,将随身的手腕相机递给了憨叔,惹得憨叔拿着我的手腕相机面对着灶台不知该如何下手。
十几天之后,我的情绪终于有所好转,但人却瘦了一大圈。铁蛋望着消瘦的我,幽幽地说道:“同志,请注意你的饮食,身体是革命的本钱。”我乜一眼它,拿起一块鹿肉自己先咬了一口,然后将剩下的鹿肉递到它嘴边道:“要不,铁蛋同志,你也来一口?”它望一眼我,然后嘿嘿一笑道:“老杨,你终于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