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了门却发现门前无人,转身之际看见放在门口的木盒,聂牧谣四处张望也不见来人,带着木盒回到院中石亭。
在炉火上温上一壶水,待到水三沸后,为让自己心静聂牧谣亲自取了茶饼碾压,动作娴熟煮上一壶香茗,倒入白瓷杯中心绪也随之平复了不少。
余光瞟见还放在桌边的木盒,作为名噪一时的京城花魁,前来献媚送礼之人早让聂牧谣无动于衷,有寒门士子送诗词以表思慕之情,也有达官巨贾一掷千金只求红颜一笑,可不管是哪种都是为借此一堵聂牧谣芳容,像今日只留下东西却不见赠主的倒还是头一次。
聂牧谣端起茶杯轻嗅,茶香沁人心脾一扫刚才的沉郁,抬手推开木盒,里面是一幅长轴画卷,比起金银珠宝聂牧谣倒是更喜欢这些诗词字画,曲江这处大宅的后院专门有一间用于存放别人所赠送字画的偏房。
前来京城考取功名的士子犹如过江之鲫,其中自然会有滥竽充数之辈,但也会有才情惊世骇俗之人,聂牧谣向来是来者不拒,谁送的礼都会收下,当然不是贪图其中有人金榜题名所留书画洛阳纸贵,而是这些功成名就的士子早晚会成为三省六院的高官达贵,即便未留京任职派位各州道府也是举足轻重的官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