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月狠狠皱眉。
“上至文武百官,下至黎明百姓,祸连一万多人,流放数万,知情者不是被杀就是逃匿,当时的场景……隔了十数年依旧历历在目。”靳丰年摇摇头,委实不愿再回想。
靳月从未见过父亲这般神色,满脸晦暗,就好似又回到了那个时候,被官军追杀,如同老鼠一般东躲西藏,不得不隐姓埋名。
“所以爹也是因为这事,儿改名换姓的?”靳月问。
靳丰年点头。
如此,便说得通了。
“罢了,你让那混小子来找我吧!”靳丰年把心一横,“我与他说就是,反正我知道也不多,该说不该说,干脆一股脑全告诉他,也免得他日后与你纠缠不休。”
靳月眉梢微挑,“爹,认真的?”
靳丰年翻个白眼,“再不去就反悔咯!”
“明珠,把漠苍带来!”
明珠去带人的时候,漠苍正敲着二郎腿,悠哉悠哉的坐在窗口,吹着冷风哼着家乡的小调,瞧着极是闲适,只是这闲适在明珠出现后便被打破了。
“疼疼疼……”明珠直接揪着漠苍的肩胛,面无表情的把他往外拖,惊得漠苍连呼带叫,“女人,你能不能温柔点?就温柔一下下也成。”
明珠横了他一眼,“不能!”
漠苍:“悍妇!”
这词是他刚从说书先生那里学来的,活学活用。
悍妇?
明珠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这么形容她,拽着他走出傅家大门时,冷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,她勾唇扬起嘲讽的弧度,“你怕是没见过,真正的悍妇是什么模样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