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姜表示赞同,却也另有想法,“容先生如此大义,想必早料到了去谤木弹琴的后果,或许是他先行遣散弟子,容先生是乐道大家,我想他更希望的是他的乐道后继有人,而不是让人陪他送死。”
方庐闻言,睁大了眼睛,“邑主,你可真是神了,容先生是对苏忿他们说过,是他自己执意遣散弟子,怪不得他们,可他那些弟子中,也是有贵人的,帮着疏通一下总成吧,最可气的就是那个阿延,他是贱民,谁也没指望他,可他转身就投靠了崇国公子豹!”
“听闻大司寇与月巫正交情匪浅,公子豹是大司寇之弟,阿延或许是想疏通一番。”
淑姜话说得委婉,然则月妫与崇虎有染,是人尽皆知之事,偏两人也不正儿八经结良人。
方庐那张素净的脸,又白了几分,她连连摆手,眼中尽是鄙夷之色,“不是不是,我先前也这般想,结果人家去公子豹那儿自荐枕席去了,还当上了乐师,变成了师延,成日里穿得不男不女,花里胡哨的,还把容先生教他的清乐全扔了,去搞那些不三不四的缦乐,败坏风气,不说了,气死我了,真是气死我了!”
方庐越说越气,最后不断抚着胸口,好像惨遭背叛的是她一般。
事情后续远超淑姜意料,她也不觉有些气愤,却又隐隐觉着事情背后可能有更复杂的纠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