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湘好奇心大起,碍于撑着空空儿的身子,不能走近去看,道:“拓跋郎,这羊皮怎么是琥珀色的?我看还有些透明呢,像个灯笼。”
此刻天光尚早,日光照在鼓起的革囊上,果然像个圆鼓鼓的琥珀色灯笼。
拓跋朝光道:“将羊皮脱毛后,吹气使皮胎膨胀,再灌入油、盐,然后把皮胎的头尾和四肢扎紧,晾晒一个月之后,便成了这副模样。”
独孤湘道:“空空儿也真是的,都吐血了,还记得要吹羊玩。”
拓跋朝光道:“这可不是玩的,你等我把这九只‘羊’都吹起来便知。”
不一会儿功夫,拓跋朝光将九只羊“浑脱”都吹得鼓胀起来,用绳子扎紧了,九只浑脱恰好撑满了木框,拓跋朝光将木架整个翻转过来,抛入河中,九个充满气的浑脱托着木框浮在了河面上。
独孤湘抚掌道:“原来是个筏子!”
拓跋朝光道:“以羊浑脱作舟,这是肃州、会州、灵州河水特有的渡河之法,称为革船,别看这个筏子小小的,据《水经注》记载,汉建武二十三年,以五百只羊皮囊绑在一起,制成艨艟巨舰,将一整支军队运过了河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