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悲观吗?”
“都结束了,再寻求意义更显得可悲…”
眼看着安如头也不回,卡尔也没再劝阻,直到姑娘走出门外,酒吧里再次传来急促的陌生叫声。
“等等。”
一个青年酒保追了出来,但并未像卡尔那样多做劝告,只是递上去一个薄册子。
“这应该是你朋友落下的书,嗯,还是爱德华里尔的诗集。”
“也许是画册,总之,这个朋友挺有品味。”青年见她没反应,只能继续尬聊:“退伍之后我也读了很多看似无意义的玩意儿,不然实在没什么能打发时间…”
安如只是点头,将册子收进手提包,背影很快消失在一阵摩托引擎声里。
她并没有发现,在四五个小时以前,也就是她和朋友们怒气冲冲涌进酒吧时,这个小伙子就魂不守舍地盯着自己看。
而青年之前显得有多么专注,此刻就有多么失魂落魄。
小伙子仍趴在吧台出神,懒得去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。但不知何时,周遭这些老兵的耳语逐渐嘈杂起来,似乎都开始被新闻投影内容吸引。
不一会儿,酒吧大门忽然被打开,走来一个身着军装的少校,所有人忍不住起身敬礼,那青年见状也赶紧随着踉踉跄跄的老兵们跟过去。
这人佩戴的军衔像是自制的,足以说明他的遭遇和这群老兵一样,只不过刚刚发生了某些重大变故,让这人给自己打了一针强心剂,甚至顾不得被送上军事法庭的危险,也要戴着假军衔跑来召集老战友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