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雨兰偏头看着袁方说,袁方,你今天心情不好。
袁方说,没有啊。
朱雨兰说,一定是,刚才在下面我一看你的眉毛就知道了。
是吗?袁方摸了一把眉毛说,刚才我的眉毛是什么样的?
朱雨兰说,垂头丧气,孤苦伶仃。
袁方笑了说,有哪么惨?
朱雨兰说,不说这么多了,你等会下来看碟,看完我煮汤圆给你吃,算是还你一点人情。
袁方说,又是看鬼片?
朱雨兰说,不是,是文艺片,知道什么是文艺片吗?袁方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朱雨兰莫名其妙冲他嫣然一笑,啪啪啪拖着一双高跟拖鞋下楼去了。
朱雨兰的笑容让袁方充满了暇想和期待,他心情好多了,决定把脏衣服洗了就下去和朱雨兰一道看文艺片。
等袁方把衣服洗干净晒在阳台上,天已经黑透,夜色不错,一阵风把刚晾上的衬衫吹起来,像一个人挂在竿子上。
袁方关了房门趿着拖鞋下楼,下到一楼,听到药店那一侧传来断断续续,流氓——流氓——的骂声。袁方以为朱雨兰已经在放文艺片了,他加快步子,在准备拐入药店之前他本能地先把脑袋探了过去——药店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顾客,大贵哥在药架后面抱着朱雨兰,像抱一卷席子那样把朱雨兰捂在胸口。朱雨兰的脑袋抵着大贵哥的胸口,喘一口气骂一声流氓。大贵哥嘴亲到朱雨兰的脖子上了,像一只吸血蚂蝗,叮上了不松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