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干这行大概八年了,但打乱地盘的游民越来越多,钱就越赚越少。像上个月,整整工作了一个月,连四万都没赚到。”熊西叹息着说。
“这样说很冒昧,不过靠捡空罐居然能维持生活啊!”
“就看怎么下功夫啦!三餐基本上自己煮,如果想吃别的东西,就用便宜的价钱向同伴买。有同伴会搜集店里下架的便当或汉堡,那些东西只是过了保质期,味道还是跟店里卖的一样。”
定价五百元的便利店便当,只是过了保质期几个小时,就变成一百元。汉堡则是三十元以上。
“电饭锅、收音机跟家电全是捡来的,电是从汽车电池牵来的,所以不用钱。没有自来水不太方便,但眼前就是河,附近也有公厕。得花钱的大概就只有这个了吧!”熊西仰头做出饮酒的手势。
修客气地问:“他不考虑重新谋职吗?”
“都已经五十五岁了,没人雇啦!刚被公司裁员时拼命找工作,但那个时候已经只剩洗碗工可以做了。”
对于自己的过去,熊西不再透露更多。他也没有探问修的往事,但人家这么照顾自己,默不吭声也让人内疚。修说出他成为游民的来龙去脉。
“最近有很多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变成游民呢!不过没有多少人像我们这样,住在同一个地方。”
“为什么呢?”
“因为还年轻,不好意思住纸箱屋或帐篷吧!”
“如果没有住的地方,也没办法回收空罐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