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许说对了。然而,迟早我们必须进入超空间,否则注定我们这一辈子,只能在距离端点星一两秒差距的太空游荡,只能进行最低程度的星际旅行。反之,取道超空间,我们在普通空间的航迹就变得不连续。我们能在瞬间由一处跳到另一处,我的意思是,有时可以一举跨越几百秒差距。我们会突然出现在非常遥远的地方,由于方位极难预测,实际上我们再也不会被侦测到。”
“我懂了,一点都没错。”
“当然,除非他们预先在太空艇中植入一个超波中继器。那玩意能送出穿越超空间的讯号——一种对应这艘太空艇的特定讯号——端点星当局就一直能知道我们位在何方。懂了吗,这也等于回答了你的问题。这样一来,我们在银河中就无所遁形,不论做多少次超空间跃迁,都不可能摆脱他们的追踪。”
“可是,葛兰,”裴洛拉特轻声说,“难道我们不要基地保护吗?”
“当然要,詹诺夫,但只限于我们需要的时候。你刚才说过,文明的进步代表不断剥夺隐私权。哼,我可不想那么进步。我希望有行动自由,不希望随时随地都能被找到,除非我自己请求保护。所以说,假如太空艇上没有超波中继器,我会感到比较舒服,舒服千万倍。”
“你找到了吗,葛兰?”
“还没有。万一给我找到了,我或许有办法令它失灵。”